太宗阿婘木

我说,逃离未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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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生梗】借

全文放出

6k+,请注意阅读时间

⚠️ooc!ooc!ooc!

建议配合BGM借我-朱静雅 

祝食用愉快!


写在前面的一点简介:两个人都是永生人,他们在无数次人生中消磨掉了所有可能激发的感情,直到……


亚瑟踩在一地狼藉的落叶上,远远便注意到公园的长椅上有个留着长发的男人交叠着双手在腿间,做出一副沉思的模样。

亚瑟不介意为别人营造一个足够安静而又孤独的氛围,但是他没有兴趣也没有必要真的这样做,所以他还是迈着百年来一直熟悉的步子将落叶踩出响声。偌大的公园仿佛只有这一点声音,好像更加寂静了。

长发男人在亚瑟伴着愈来愈近的声音靠近他时抬起了头,深深望了亚瑟一样。

亚瑟什么也没有说,就像他真的只是单纯路过而已。他最后选择坐在了离弗朗西斯占据的地盘十米远的另外一张长椅上。

弗朗西斯到这时才算从沉思中拔出自己来,他掏出烟来,又取出火柴盒。

“或许是我多管闲事了,但是那边那位先生,在这里点火或许并不合适。”亚瑟适时出声提醒。

“哦。抱歉。”弗朗西斯露出尴尬的笑容,把火柴盒收起来,但是一直把烟夹在手指间把玩。

两个人就这样沉默着僵持。

在来到公园之前,亚瑟刚去参加了他几十年前因为一时兴起而拥有的同事的葬礼——当然,是以曾经的柯克兰的后代的身份前去的。虽然从他遭到诅咒的出生到现在,他不知多少次参加了葬礼,可这并不代表着他会麻木和冷漠。他只是想到这个公园散散心,结果碰到了一直杵在这里的弗朗西斯。

“我叫弗朗西斯·波诺伏瓦,我觉得我们或许可以因为一起未发生的火灾成为朋友。”弗朗西斯打破了沉默。

“哦?”亚瑟礼貌地笑了笑,“亚瑟·柯克兰,很高兴认识你。”

亚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告诉这个陌生男人自己最开始的名字。他的假名太多。

弗朗西斯站起身,踩着落叶很自然地坐到了亚瑟空出来的半截椅子上。亚瑟有些意外,不过也很自然打量起这个新“朋友”来。

弗朗西斯有着很高超的社交技巧,亚瑟和他相处得还算愉快。他们在公园的长椅上一直聊到天色昏暗,彼此友好握手后相互道别。

第二天亚瑟像往常一样下楼买早餐,意外发现楼下的咖啡厅厨房里站着弗朗西斯。

“嗨!亚瑟,这样巧!我刚到这里工作,没想到你就住在楼上!”弗朗西斯笑着对亚瑟打招呼,顺手给他沏了杯红茶,“要试试我的手艺吗?”

亚瑟并不介意,便点了同往日一样的早餐,并礼貌又得体地表示了赞扬。

弗朗西斯听后眯着眼笑了起来,亚瑟觉得他是真的很开心,觉得自己的心情也仿佛愉快了一些。

亚瑟小有积蓄,所以他早打定主意,在维持正常的生活运转的情况下不去做任何工作。他并不是懒惰,只是不想再与任何人扯上任何关系——弗朗西斯纯属意外。亚瑟按时一日三餐到咖啡厅吃饭,剩下的时间要么待在家里,要么待在咖啡厅发一下午的呆,偶尔写一点东西。弗朗西斯在忙完后就会给自己点一份甜点,端到亚瑟的身边和他一同分享。

三周后,两个人已经能够相互开一些无关紧要的玩笑。亚瑟在看向弗朗西斯的紫色眼睛时,总觉得有一丝熟悉。

两个月后,弗朗西斯邀请亚瑟去他家品尝一种他新研发的菜品。亚瑟并没有拒绝。在临走前,出于礼貌(亚瑟自己这样说),亚瑟邀请弗朗西斯有时间也可以到他家去做客。

弗朗西斯说他第二天就有时间。

跨进亚瑟家门的一瞬间弗朗西斯就察觉到了一丝不同寻常——整个家中充斥着各种年代的混杂品,仿佛一个时光博物馆。

然而当弗朗西斯发现亚瑟家并没有厨房的时候,震惊的情绪显然达到了极点。

亚瑟时隔百年头一次感到尴尬——特别是在弗朗西斯投来不可置信的眼神的时候。他努力解释自己并没有时间做饭时才突然想起这个二十年前自己用烂了的借口放在现在有多么可笑和糟糕。在弗朗西斯无伤大雅的调笑下,亚瑟终于恼羞成怒承认了自己其实是没有时间收拾做饭之后的残局,弗朗西斯便得胜似的大笑起来。

亚瑟气得直接坐在沙发上,猛然间发现自己的面具已被掀起了一角。

弗朗西斯在亚瑟家呆到黄昏时道别。下午时亚瑟为弗朗西斯泡了一次简陋的下午茶——你不能对一个没有厨房天天泡咖啡馆的人有所期待。茶的味道是很好的,只是没有甜点。弗朗西斯最后端着杯子笑着说:“见你的第一面我就猜你是个英国人。”

这一次相互登门拜访后,亚瑟开始和弗朗西斯拌嘴。这或许是友谊的真正的开始,或许并不是一个好兆头——对于永生人,矛盾的根源就在于无尽的时间。

又是三个月过去,弗朗西斯已经能很好哥俩的搂着亚瑟的肩,附在他的耳边给他讲述自己的一些故事。礼尚往来亚瑟自然也会选择一些讲给弗朗西斯听。

有一次弗朗西斯对亚瑟说,我最近在看一本老古董书,很巧,作者的姓氏和你一样。不过你肯定写不出那么深邃的书哈哈。

亚瑟想起自己一百年前曾经是个作家。

亚瑟知道弗朗西斯是个交际花,他能讨得咖啡厅里所有人的欢心。不过亚瑟也知道弗朗西斯的孤独,那种拿捏得当的分寸与疏离是一道门,或许只为他敞开。

后来有一次两个人一起去喝酒。亚瑟想起自己很久之前上一次工作时团建和同事出去喝酒,被告知酒品不好。所以亚瑟只是象征性点了杯酒,目的或许只是为了和弗朗西斯碰杯然后享受在清脆的响声中。

昏暗的灯光下,弗朗西斯用着陶醉的语气讲着他曾经的女友们。亚瑟觉得他是醉了在说胡话,嗤笑一声不予理睬。只是在最后亚瑟用着轻蔑的口气嘲笑着弗朗西斯,明明就只是个臭小鬼,哪里来的这么多情史。

弗朗西斯又眯起了眼,玩味地重复“臭小鬼”三个字,突然凑近了亚瑟。

亚瑟一惊,他发现弗朗西斯眼神中毫无醉意。弗朗西斯对着他轻浮地吹了一口酒气,绕到他的耳边轻声说我一直以为我年龄会比你大。

在酒馆的暧昧中,他们就像一对情人。

弗朗西斯说完后没有退开,而是就着距离对着亚瑟的耳廓又吹了口气,满意地看着它红了起来。

天杀的,亚瑟许久不尝这样的暧昧滋味,一时间以为所有人同他一样清心寡欲。他应该早些想到的。弗朗西斯不过一普通人罢了。

弗朗西斯在这时退开,给自己又点了一杯,赔罪似的碰上亚瑟的酒杯,笑着说不过一个玩笑不必在意。

亚瑟当然不会在意,不过是一个过客罢了。

第二天两人照样在咖啡馆见面(除此之外亚瑟别无选择,否则他就没饭吃了)彼此都心照不宣没有提起昨晚那两次充满着不正常的暗示意味的吹气。他们认识已有一年,这样的行为或许并不能算作过火。

但是当亚瑟发现自己的蛋糕上多了一颗巧克力酱描出的爱心时,嘴角还是不免抽动了几下。

这下好了,亚瑟扶着头感受着自己太阳穴的跳动,然后在抬起头的一瞬间,看见弗朗西丝站在吧台后面,对他微笑着眨眼。

亚瑟这一次没有整个下午都泡在咖啡馆里。因为他觉得他需要一点时间来好好考虑是否还要继续维持这一段“友谊”。老实说,他本身早已铁下心来,这一次,不会再跟任何人扯上联系。然而,事实证明,他还是低估了人与人之间的联系,还是高看了自己的冷漠程度。事实上,人与人之间是不可能完全割裂开的。只要你还在生存,你就一定会像一颗石子一样,投入湖中泛起的涟漪总会波及身旁的水滴。

这种波及是客观存在的,是被动的,根本就无法避免,何况亚瑟在主观上并不讨厌这样的波及。

好吧,亚瑟认命。这一次就先看一步走一步吧。他们的关系不算明朗,或许本身暧昧就可以遮断一些东西。

在这之后,亚瑟仍然按时到咖啡厅里报道。而弗朗西斯也时不时的在边缘试探一下(虽然每每都会遭到亚瑟的白眼,但他们两个人都乐此不疲)。后来有一天,弗朗西丝邀请亚瑟去参加他的生日party,当亚瑟提着一瓶红酒赶到时,却发现弗朗西斯的房子里面空无一人,只有弗朗西斯一个人坐在沙发上,百无聊赖的样子,好像在等人。

亚瑟笑着调侃:“弗朗西斯,你的朋友看来都不是特别守时啊。”

弗朗西斯举手投降,说我只是邀请了你一个人,何况我根本就没有朋友。

亚瑟哽了一下,只是讪讪的把红酒瓶放在弗朗西斯的桌上,发出砰的一声响。

弗朗西斯轻笑了一声。

他们两个分别靠在沙发的两端推杯换盏。这一次,亚瑟并没有克制自己喝酒的量而该死的弗朗西斯更是排满了一排红酒,做出了一副不醉不休的姿态。过不了一会儿,亚瑟的眼角就开始发红,说话也有一些含糊不清了。

喝到不知多少杯时,亚瑟,愣愣地坐在沙发上打了一个酒嗝,突然站起来走向卫生间。弗朗西斯以为亚瑟难受,想要呕吐,便也跟在亚瑟身后进去。

亚瑟突然转过来,一把揪住弗朗西斯的领子。让他跟自己肩并肩的站在镜子面前。他们两个个头差不多高,站在镜子跟前都十分养眼。

亚瑟迷起一只眼睛,用审讯的目光上下打量了镜子中的弗朗西斯。然后用上一种,又轻快又沉重的语气说:“我之前便觉得和你并不是初次见面。直到后来,我才突然发现我在哪里见过你——我在我家的镜子里见过和你一样眼神的人。”

亚瑟说话并不很清楚,弗朗西斯本想开口问他难道不是独居吗,但在看到镜子中亚瑟的眼睛时突然噤了声。

他们拥有一样的眼神。

——渴望得到救赎而又深知自己的身份,所以小心翼翼让冷漠结成冰面盖住暗涌的复杂眼神。

弗朗西斯心中涌起无限的欲望,只想抱住面前的亚瑟,不管他是否同类。这的确不常见,弗朗西斯最擅长逢场作戏,所以最不擅长表露真心,何谈付出真情。

他的确这样做了,却没有成功——亚瑟在他张开双臂的一瞬间突然开始解上衣的扣子,这一突如其来的火辣动作冲得弗朗西斯一愣,讪讪收回手臂,旋即笑起来。

“这是干什么?亚瑟,你真是让我惊喜。”

亚瑟正在鼓捣他的第三颗纽扣,锁骨露在外面刺热了弗朗西斯的眼。亚瑟不耐烦地嘁了一声,自暴自弃般将扣子扯下来,斜着眼蔑了一眼弗朗西斯,说:“难道不是该睡觉了?”

那一眼媚得让弗朗西斯全身过电。

下一秒他亲上了那一双媚眼。

……最后弗朗西斯发现,亚瑟口中的“睡觉”真的只是睡觉,生物钟那种。

天知道把一个不老实的酒疯子捞在床上费了他多大的劲,而且还是一个在他靠近便迫不及待吐了他一身的疯子。天杀的,这可是弗朗西斯最贵的一套西装,不过看到亚瑟的衣服也同样糟糕的一塌糊涂,弗朗西斯便也觉得没有那么可恨。最后当弗朗西斯终于脱完亚瑟的衣服让他平躺在床上时,亚瑟早已睡得不省人事。

弗朗西斯坐在床边颇有挫败感。这么多年来,他不是没带人回家过,不过认识亚瑟这一年来他却无心再结识其他的人,他只是觉得亚瑟非常有意思,有意思到可以抵过百号人。他本来以为,借着生日这个契机可以使他们两个更进一步,因为他感觉他们是同类人,各种意义上的。谁知道亚瑟竟然这么不给他面子。或许亚瑟天生就是克他的,给他从无败绩的情史添上了浓墨重彩的失败的一笔。

就当是收取房费和精神赔偿吧。弗朗西斯恶劣地想着,却只是小心翼翼虔诚吻上了睡美人的唇。

第二天,亚瑟从床上醒来,闭着眼去勾他平常放在床头柜上的衣服。这个肌肉记忆在百年来早已深入他心,但是并不代表着衣服总会在那个地方。不仅没有衣服,甚至连床头柜都没有这样奇怪的感觉,迫使着亚瑟睁开了眼睛。

在亚瑟发现房间格局发生了大改变,并且自己全身不着片缕后……我是谁?我在哪?我从何处来?要到哪里去?

弗朗西斯听见响动,开门看到的情况便是亚瑟躺在床上仰望天花板,眼神中充满了迷茫。

“起来了?起来了就过来吃早饭。昨晚你吐了我俩一身,虽然已经擦过了,但我还是奉劝你去冲洗一下。”弗朗西斯倚在门上,深沉地点燃一根烟。

亚瑟没说话,只转过来直勾勾的盯着弗朗西斯。许久,他才艰难地说到:“昨晚没有发生什么吧?我没有说什么奇怪的话吧?”

弗朗西斯故意装出一副皮笑肉不笑的样子,说:“你认为呢?”

亚瑟什么也没有说,只是裹着被子爬起来,赤着脚走过弗朗西斯,然后毫不意外被弗朗西斯喷了一脸的烟。

亚瑟地回应是踹了弗朗西斯一脚,然后勾起一个迷人的笑,说:“不跟过来看看会发生什么吗?”

在走进浴室的一刻亚瑟便冲向了喷头迅速打开,淋湿了弗朗西斯的被子。然后迅速拔下喷头对着弗朗西斯一通乱冲,淋透了弗朗西斯精心准备的发型,然后大笑着将傻在原地的弗朗西斯推出浴室门,嘭得关上门的一瞬亚瑟甚至笑得直不起腰。

好久都没这么开心过了。

门差点撞在弗朗西斯鼻子上。弗朗西斯恨不得一脚踹开浴室门,想起这是自己的房子又堪堪停下,狠狠跺了几脚地板后还是取出了洗好并烘干的亚瑟的衣服,放在了浴室门前。

这一天之后,他们两个人仍然是心照不宣的,谁也没有提起这个夜晚。但是弗朗西斯开始在每晚下班时,到亚瑟门前放一支红玫瑰。第二天便发现自己的门前多了两支白玫瑰。他们两个乐此不疲进行着这样的游戏,每次都在对方的数目上加上一支,直到最后一次得到邻居的投诉说楼道已经完全被填满根本无法通过,才得以罢休。

不过第二天,亚瑟拉开门,看见的是捧着一捧玫瑰花的弗朗西斯。

而弗朗西斯透过门缝,看见的是堆满了玫瑰的亚瑟的房间。

亚瑟没有接过弗朗西斯的玫瑰,却上了弗朗西斯的车。上了车后弗朗西斯作出一副无可奈何的苦恼表情,然后笑着将“无处可放”的大捧玫瑰塞在了坐好在副驾驶的亚瑟怀里。

亚瑟露出嫌弃的表情,却没有把花放在后座上。

弗朗西斯的车一路疾驰,还贴心开了天窗。亚瑟感受着风,觉得自己仿佛再次年轻了起来——用这早已衰老的空壳。

鼓动的风穿过胸腔,仿佛心脏都要飞出来了。

弗朗西斯把亚瑟带到了一片墓地上。

亚瑟挑起了一边的眉毛,但也没说什么,只是默默跟在弗朗西斯身后。

弗朗西斯带着亚瑟走到一片坟墓旁,亚瑟略微一瞥便发现所有的墓碑上都写着“波诺伏瓦”。

家族墓园?亚瑟不动声色想着,却并不想赞同这一个答案。——他还有另外一个答案。

弗朗西斯在一座很新的坟墓前站定,亚瑟看见那上面的名字是“弗朗索瓦丝·波诺伏瓦”,如此相像的名字,叫亚瑟不怀疑都难。

最后亚瑟斟酌了很久的措辞,才谨慎开口:“你的亲人?”

弗朗西斯露出很怀念的表情,说:“不,是我自己。”

这是一个很长的故事,不过并无新意,不过是很多个人的人生集中在了一个人身上,喜剧和悲剧大多都是千篇一律,甚至有些平淡无奇。弗朗西斯挨着一排走过去,讲述着自己曾经的故事,用着不同的姓名甚至不同的性别不同的面貌——为了给自己的生活找些新意,他甚至学会了易容。

每讲完一个,亚瑟便默不作声地抽出一支怀里的红玫瑰放在墓碑前。虽然不合时宜极了,不过弗朗西斯并不介意,甚至因为这是亚瑟亲手放下的红玫瑰而暗自窃喜。

最后一个讲完,亚瑟的怀里还剩了几支红玫瑰,一点点露珠在正午的阳光下蒸腾。

弗朗西斯最后叹了口气,说:“听起来很荒唐,不过我觉得你会理解的。”

在他的脸上,不是装出来的平静和落寞。

亚瑟沉默了很久,突然大笑起来,说:“听你的讲述,你可真不是个普通人。”

弗朗西斯泄了一口气,忽然有些懊恼自己过于鲁莽的行为,却听见亚瑟带着压抑不住的笑意说着:“不过我也不是,我在想着从多久开始你会先沉不住气,这样看来是我赢了。”

亚瑟边说边大笑着走到墓园的另一侧,看样子是因为胜利而得意极了。弗朗西斯更加懊恼地抓了抓头发,但跟上亚瑟的脚步却兴奋又轻盈。

亚瑟站定的那一排墓碑上全都刻着“柯克兰”。

坐车回去后,一切都顺理成章,两人迅速恋爱结婚,照样每天在无聊的小事上相互较劲,各有输赢。总的来说,无尽的寿命终于不再无聊,因为有同类的相伴,两座孤岛总算有了依靠。

弗朗西斯坚持要教会亚瑟如何易容,甚至为亚瑟取好了罗莎这个名字。在弗朗西斯一次次威逼利诱下亚瑟终于妥协,像一个真正的淑女一样(为此弗朗西斯刮掉了亚瑟的几层眉毛)和变装成弗朗索瓦丝的弗朗西斯手挽手去逛内衣商店。在一步步激将下亚瑟的底线被一再刷新,到最后甚至能扎着双马尾穿着女仆装咬牙切齿用小皮鞋跟踹弗朗西斯的小腿。

后来有一次两人分别抱着白玫瑰和红玫瑰去墓园,弗朗西斯指着两个人先前的墓碑中间的空地说有没有兴趣在这里再添两个?

亚瑟翻了个白眼说你就是吃饱了撑的没处花钱天天买棺材玩。

不过他们俩还是认真选了棺材,就像在选择同居的别墅一样谨慎,下葬的那一天只有他们俩和神父,埋葬空棺材也埋葬了曾经的自己。

葬礼结束后两人开车回家,情难自持在车里拥吻。事后两人各自靠在一边车窗吸烟,没有开窗,白色的烟在车里交融。

再不分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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复健短篇……希望大家喜欢……基督徒葬礼一段资料来自百度……如有错误恳请斧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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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0-07-12